Life sucks,but gonna love

荆棘和王冠👑:13、错位重逢

主cphhsh,一丢丢mmhan,以及82(/ω\)

不要上升。

感谢司马战歌同学友情出演。

有联系第一季内容,没看也不影响。


01


为了给夏瀚宇争取更多时间准备新EP的舞台,李振宁主动提出把自己手头几个不用出远门的资源置换给了夏瀚宇,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置换过来的通告就要和李汶翰一起录综艺。

好巧不巧李振宁带着小助理刚登机就遇上了李汶翰,好死不死李汶翰还在座位上微微欠身假惺惺地和他打招呼,“真巧呀振宁,明天合作愉快。”

李振宁被李汶翰噎得差点京剧变脸,完全是凭着他累积多年的偶像素养迅速作出回应,“好巧,期待明天的合作。”表面上继续前行摸着登机牌找座位,实际上灵魂被留在原地头顶硕大问号:明天什么合作?

“哥,《向往的旅行——加州特辑》里李汶翰是常驻嘉宾。”新来的小助理司马战歌年纪不大,人倒是机灵,落座后迅速翻出电子行程表核对,才敢跟他哥汇报,

“李大明星这是要进军好莱坞啊,他英语四级过了么。”李振宁眯起眼睛嘲讽,顺便点开微信找师铭泽兴师问罪。


【和🦁️的对话框】

「【微笑】【微笑】【微笑】」

「你猜我在机场看见谁了?」

「他还没醒,你看见谁了?」

「你俩怎么还背着我说悄悄话呢?」

「猫咪打头.gif」


师铭泽还没醒,消息被姚明明截胡了。

这一停顿反倒是提醒了李振宁一件事——师铭泽刚刚请辞了艺人总监的职位。

新上任的总监显然不了解他和李汶翰那些前尘往事,才会在他和夏瀚宇置换资源的时候闹出乌龙。

而师铭泽辞职这件事上,李振宁也许并不是全然无辜的。

本该顺利公开的男团由于团内两位骨干成员被乐华撬走而紧急停摆,公司高层筛查下来认定根本问题出现在这一批练习生的演艺经纪合约上——师铭泽当初负责的这一批合约里对违约责任的设置出乎常规的轻——所以乐华挖墙脚的时候才会爽快包圆了两位成员的全部违约金。

“你知道的,明明也是这一批签约进公司的练习生,所以我,唉,可能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犯一样的错误。”

“我…我暂时没办法帮你。”在这件事上,李振宁选择了沉默——毕竟他已经自身难保了——醉倒在李汶翰家的他才是泄露公司内部信息的“罪魁祸首”,虽然根本没有人怀疑到李振宁头上。

“这件事,你能先别告诉明明嘛?”师铭泽懊恼地抓抓头发,眼神里暗淡了光彩,李振宁轻轻握住面前大型猫科动物的爪子,心里也不好受,思绪不知怎的就飘到了另一件事上,他帮姚明明隐瞒的,姜导那件事,也不知道师铭泽现在有没有知道。

恋人之间不是一定要相互分享所有秘密。但有些秘密,是包裹在“守护爱情”甜蜜糖纸里的不定时炸弹,未来某一时刻,炸弹爆炸,只会造成更猛烈的伤害。

可惜所有深陷爱情的人,都无一例外,跨入雷池。


既然答应了师铭泽要保密,李振宁不敢多说,只好切换到姚明明的对话框转移话题。


【和🐱的对话框】

「我刚刚遇见李汶翰了。」

「你少八卦,新EP的舞蹈你们练得怎么样了?等我从美国回来你们就该开出道发布会了。」

「我也着急呀,夏果的舞蹈几乎全还给大厂,我现在带着他基本上都是从零开始。」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夏瀚宇带出来,我只知道出道发布会前你们要把舞台准备好。」

「不然」

「考拉警告.jpg」

「不然我俩卷铺盖走人?」

「不,是只有你走人,夏瀚宇还可以继续当他的独立音乐人。」

「???」

「猛虎落泪.jpg」


“先生您好,我们即将起飞,麻烦调直座椅靠背,打开遮光板,手机请调至飞行模式谢谢。”空乘在做最后一遍起飞检查,柔声提示李振宁,

“好的,不好意思。”李振宁迅速打了几行字告诉姚明明自己要起飞了886,然后把手机切换到飞行模式,再抬头就发现李汶翰站在过道里,正神色紧张地和空乘低声交谈,李振宁作为一号好奇宝宝,饶有兴致地看戏,用胳膊肘捅了捅小助理,“怎么回事啊?”

“汶翰哥的助理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正在联系地勤下飞机,估计咱们的航班要延误了。”好奇宝宝二号司马战歌冲在吃瓜一线,

“怎么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猜吧,看那个症状——”小助理用手半捂着嘴巴凑近李振宁,“搞不好是气胸啊。”

“所以呢?”

“气胸的话,虽然不是什么重症,但算得上急症,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治,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汶翰哥这一趟加州通告,怕是要孤身一人了。这异国他乡的,哥你看…”司马战歌眨巴着狗狗眼望向他。

当初知道司马战歌是真名的时候,李振宁还偷摸拍了人家工作证发给姚明明,两个人暗笑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某个古风手游NPC呢,还是那种长腿大胸春丽扮相的热辣萝莉。可惜现实中的司马战歌同学,是位身高185的钢铁直男,不过提到李汶翰这位钢铁直男周边散发出的爱心粉红泡泡是肿么肥事?以及这满溢出机舱即视感的圣母慈爱光辉?

“少多管闲事。”李振宁快刀斩乱麻,冷漠地击碎钢铁直男的爱心幻想。



02


送助理下飞机以后,李汶翰一个人缩回座位上等待起飞,他还没来得及联系公司,下飞机之后到底应该怎么办,他无心思考,只想先暂时放空,抓紧时间补眠,昨天晚上在师铭泽家算是彻夜未眠,今天早上走路步子都迈得虚浮。


“他不会再和你复合的,放弃吧。”,师铭泽昨晚就是这样说的,

李汶翰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他只觉得心口钝痛,像有个实习小铁匠不断用小锤子锻造他的心脏,可惜他并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他感觉自己比刚刚吃泡面用的一次性筷子还脆弱,一掰,“啪”,就折了。

李汶翰不明白,为什么他分手后就一定要去找李振宁和好,大家仿佛默认了这件事,白天的时候管栎也是这么说的。

“你这么急着和我分手,不就是想赶紧去找他和好嘛?”听到李汶翰说出分手以后,管栎忿忿地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文件夹塞给他,冷笑声刺痛了李汶翰,“他在国外四年变成了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不需要知道。”李汶翰轻轻把那些纸张从文件夹里抽出来,走到垃圾桶边,连看都没看就全部撕碎了,碎纸屑飘落进垃圾桶,李蜜嗓好听的声线不带感情,“我和你分手,同李振宁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认为我们之间走不下去了而已,而我也不想继续耽误你。”

李汶翰对于李振宁消失的四年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使得管栎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李振宁离开两年多的时候,有一阵子李汶翰停掉了所有工作,对外宣称是压力过大正在休养,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能联系到他。

现在想来,是去找李振宁了。

“你其实早就知道是不是?”管栎自嘲地摇了摇头,“所以就算他变成那种人,你还是爱他。那我算什么?和你在一起这一年多我到底算什么?”

“曾经你是我的月亮,现在什么都不是。”李汶翰收拾东西离开,他发现原来自己其实是个恋爱白痴,恋爱那么多次,都没能学会如何体面地分手。


李汶翰走后,管栎在原地呆愣了好久,竟走到垃圾桶旁把李汶翰撕碎的那些纸片胡乱地捡了出来,重新装回文件夹里带走。

李汶翰大概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些纸张碎片拼凑出的新闻,足以再毁掉李振宁一次。



03


李汶翰两年前消失的那阵子的确是去找李振宁了。

起因是李汶翰的一位圈外好友在洛杉矶的某个便利店偶遇了李振宁,便偷偷拍了照片发给李汶翰。说是李振宁,其实那位圈外好友也不太确定,他并没有见过李振宁本人。

只因为一张模糊不辨的照片。

李汶翰用最快的时间办了签证,推了小半个月的工作,就把自己扔上了From PEK to LAX的国际航班。

李汶翰在飞机上做了好长的梦,梦见李振宁穿着颜色滑稽的砖红色西装俏皮地歪着头朝他走来,

“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选对,我就原谅你。”李振宁笑得天真无邪,他把手里握着的扑克牌呈扇形展开,没有花色的背面对着李汶翰,“这里是一幅扑克牌,54张,如果你能抽中大小王,就算你赢。”

抽牌的时候李汶翰紧张到手都在发抖,第一张是梅花6,第二张是红桃2,李汶翰茫然又哀伤地望向李振宁,对方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他指尖冰凉地抽了第三张牌,纸牌翻过来,是一张黑桃A,李振宁脸上皱起苦涩的笑容,他遗憾地摇摇头,还没开口就被李汶翰抢断,

“你知道,小孩子才做选择。”

李汶翰拉过李振宁按着他狠狠亲吻,像要把这两年的全部思念和渴求都在这个吻里尽数倾诉,那些手中的纸牌洋洋洒洒飞向空中,掀了一室旖旎,红的黑的白的纸牌散落在地面上,色调压抑而单一。

“其实,你是不可能赢的。”一吻结束,李振宁眼底恢复为平静湖面,倒映出李汶翰因委屈而泛红的眼睛。

两张光滑的扑克牌静静躺在李汶翰手里,牌面上大小Jocker的笑容狰狞又诡异,这是早早就从一副牌中抽出的两张牌。所以无论李汶翰试多少次,他都不可能从52张牌里抽出本不存在的两张牌。

李汶翰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李振宁一步步退后离开,想动不能动,想喊却不能发声,泪水从干燥机舱蒸发水分至干涩的眼眶里涌出。


“先生?先生?可以点餐了。”空姐温婉的声线将李汶翰从梦中解救,望着眼前暗红色的空乘制服套装,他突然又忆起刚才梦中李振宁奇特的装束。

是《小丑》的经典造型。

到底谁才是小丑?



04


像流浪汉一样游荡在K-town周围的第五天,李汶翰被一抹天蓝吸引了注意力,LA明媚的日光浴缀在栗色的蓬松发丝上,男孩短圆的脸上镶嵌着黑曜石一样的笑眼,在午后慵懒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那是一张李汶翰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面容。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振宁上身套着一件过于Oversize的天蓝短Tee,下半身还是熟悉的被袜子包住裤脚的运动裤,只是堆在脚踝的袜子并没有掩盖住他纤细的脚踝。

李振宁瘦得厉害,仿佛风一吹就要倒,李汶翰差点快认不出他,不过爱吃冰淇淋这一点没变,望着他手里淋上金灿灿蜂蜜的甜软冰淇淋,李汶翰咬着兔牙低头浅笑,泪珠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

上天仍是待他不薄,两年的落寞和折磨终于在今天换来了圆满。


还没有组织好重逢语言,李汶翰就被一道玩味的目光钉在原地。


他不知道上天到底是偏爱他,还是偏爱和他开玩笑。


李振宁身边的高瘦男生侧过头看向李汶翰。


陈宥维。


只一眼,李汶翰就充分接收到目光里的敌意。他被陈宥维冰冷眼神的刀锋凌迟,压低了帽檐别过脸去,兔牙咬破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腥,抵住了泪水的懦弱逃离,眼角余光却卑微地留了光影,李汶翰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舍不得李振宁。

可惜陈宥维连多看几眼的机会都不留给李汶翰,他微微倾身和李振宁低语几句,逗得他咯咯笑起来,再低头轻啄一下李振宁的嘴唇,顺势自然地绕到他另一侧,硬生生挡住李汶翰的视线,牵起李振宁的手离开。


即使是临近年末的冬季,LA的气候也十分宜人,阳光和暧,清风凉爽,不会过热,也不会过冷,整个人暖洋洋地被温柔空气裹着,舒适又轻快。

李汶翰却只觉自己被困于帝都寒冬,西伯利亚的冷风呼啸而过,严寒侵袭肌骨,抬头看雾霾天空灰蒙蒙一片,哪里还有什么太阳呢?


来找李振宁这一路上,李汶翰有充分的时间思考,他设想过千万种见到李振宁后的可能性。

只要能见到他。

无论李振宁怎么憎恨他、厌烦他、拒绝他,他都要不管不顾地求他原谅,把他再追回来,他们和好如初,骄傲不要了,尊严不要了,甚至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只要李振宁愿意回来。只要李振宁说需要,他就能把心肝挖出来,给李振宁熬汤。

但李汶翰没设想过李振宁身边会出现其他人这一可能性。

他不能挖了自己的心肝,让别人拿去熬汤端给李振宁。


一直到陈宥维和李振宁消失在视线里,李汶翰都没有追上去,他冲进对面甜点站用蹩脚的英文连说带比划表示要一份和刚刚离开那个男生一样的冰淇淋。

Sweetie。冰淇淋有一个甜蜜的名字。

陈宥维会不会也这样称呼李振宁。

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一起看电影的时候?还是,做//爱的时候?



05


李汶翰和李振宁过往的无数次交欢里,他记忆里最清楚的一次,是《Bomba》去韩国拍摄MV的那一次,他和李振宁的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李汶翰是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李振宁裸着身体蹲在地上、跟做贼心虚一样翻他的行李箱找衣服穿——昨晚两个人的衣服自然是被蹂躏得不能看了。

李汶翰拖着被子过去把人裹在怀里,带着点鼻音的粘乎气息洒在李振宁侧颈,“好一个拔x无情,睡完就想跑。”

“到底咱俩谁在下面啊我的好队长,你说这话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嘛?”李振宁捏捏圈住自己的手臂,伴着春日的薄雾和李汶翰接了个湿漉漉的吻,“帮我找件外套,再等会儿大家都该醒了。”

李汶翰却抱着人不放,“我不管,我没有良心,你没有爱心,你干完就跑。”

李振宁被小孩子一样撒泼的李汶翰逗乐了,“对,我没有爱心,我的爱心都献给大厂公益活动里那些空巢老人了。”

“我不比你老吗?你走了我不就空巢了嘛?反正空巢老人不允许你走,你要再陪空巢老人一会儿嘛。”李汶翰脑袋毛茸茸地埋在人颈窝处蹭啊蹭,像小孩子一样开始耍赖,李振宁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拉着人起身躺回床上,“五分钟。大家真的快醒了。”李振宁面对着李汶翰,揉了揉他的头毛,像在呼噜一只大型柴犬的头顶,

“十分钟。四舍五入。”李汶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好不要脸,

“十五分钟。下次我在上面。”李振宁坏笑着蜷起膝盖,顶到李汶翰双腿之间,

李汶翰被刺激得猛然弹起,“滚滚滚,慢走不送。”

“真的走啦?”李振宁慢吞吞坐起来,蜜色肌肤从莹白羽绒被里剥落,眼泛桃花,眉目含春,手指状似无意地勾着李汶翰的手臂,李汶翰抿着唇不说话,动作强势地把人捞回来重新揉进怀里,下巴抵着李振宁蓬松的头顶微微阖眼,呼吸轻缓。李振宁笑嘻嘻地去挠他腰侧的软肉,却被李汶翰捉了现形,用手掌轻轻裹住李振宁的拳头,

“别闹。”

“干嘛啊?”

“嘘。空巢老人在谈恋爱。”


在两个人的关系里,李汶翰自觉地因为年龄和经验的关系,把自己放到了指引和照顾的年长者位置上,像他自己说的,一位垂垂老矣的空巢老人,因为遇到了完整而鲜活的少年,重新拾起对生活的热情。

少年感,这便是李汶翰当年爱上李振宁的契机。

就是觉得这个人和当年的自己太像了,所以不自觉地想去关心、去保护,自己曾经受过的伤、流过的泪,他一点都不想让李振宁再经历了,李振宁就应该像他这个年纪的其他男孩一样,眼里藏星星,胸中怀河山,什么都不会怕,在新新世界里乘风破浪横冲直撞,就算犯了错也要撞到南墙才觉得痛,跌在地上灰头土脸却笑得开怀,只一句“我不过是太年轻。”轻巧掀过所有阴霾。

李汶翰竭尽全力去保护李振宁这种珍贵的少年感,不希望他日后变成和自己一样令人生厌的油腻大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戴上无数面具,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张才是真我,索性藏在面具背后继续苟且过活。


但李汶翰显然错了,李振宁在遇见他之前,就已经破碎过无数次了。

所以本质上两个人并没什么不同。

在废墟里经历灾后重建的人生,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生猛锐利,也没办法掩盖危机来临时内心巨大的惶恐不安。

就算是混蛋竞赛,也奋力抢跑不甘落后的,才是真正的李振宁。


李振宁可以离开李汶翰。

但李汶翰无法在李振宁离开之后记忆格式化。

李汶翰才是那个,需要被关怀的、被照顾的、被爱着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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